連載
巴伐利亞人(08)
(2000年本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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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玷污靈魂的棋局
第Ⅱ節
──Derduedasy！Derduedasy！
波蘭人進城，招搖過市四處嚷嚷，他們把日爾曼人叫作「derduedasy」，三個字根分別是德文裡的他她它。
「跟著波蘭軍腳步的，還有傳染病以及妓女。」赫曼在扥倫的聖阿西斯修院養傷，總聽見旁人有關波蘭人的抱怨。
這所修院築在扥倫外城區，分擔條頓騎士的大量傷員。開拓者所築的扥倫本狹窄活絡，戰爭圍城後緊連著冬天，這開拓城的活絡沉降，日照回復後，一下子湧進大批軍隊與隨營人口，街道水洩不通，城籬緊迫釘人，姑娘到公共井口取個水總免不了圍堵井口的營兵調戲。竊賊吊屍的爛臭與亂兵的排泄物的氣味交混，治安與衛生迅速惡化，空氣既冰冷又不新鮮。修院門牆後的赫曼聞得出街上空氣的變化，但不多為意，他覺得身子空空蕩蕩的，腦中並沒有多回想這類話題。他腹傷早好了，說是皮肉傷，發燒流膿卻也幾乎要了他的命，他不多掙扎，不禱告不告解，卻活過來。
「這是巫術‧‧」一個逃難至此的教士因他奇蹟而癒告發他。
在重騎兵激戰中僥倖未死的赫曼，渾然不知有人陰謀在戰場上取他性命。騎士團慘敗後的一日黃昏裡，他泛起了歸鄉的思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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