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拜意味四行詩,作者Umar Ibrāhīm al-Khayyām(1048-1121AD)是名阿拉伯化波斯詩人,之所以稱為阿拉伯化波斯人,乃因為作為古來大國的波斯,在汎阿拉伯化的伊斯蘭教文化圈中,仍然以高文化著稱,雖然伊斯蘭教底下的諸國在外人來看蔚為一體,但君臨百萬人口的大巴格達的波斯仍然是以璀璨氛圍而突出的,與拜佔庭、大宋在中世紀世界三足鼎立。而這樣的波斯,在被尚武清真的伊斯蘭教在宗教、軍事、文化壟罩的時期,卻不能不區分出來關照。也就有了阿拉伯化波斯這樣的說法。


Umar al-Khayyām
生平和創作,和波斯-阿拉伯文化的融合衝突密不可分。波斯的詩歌文化盛行,多有作詩萬首者,繼承了波斯/希臘文明傳統的Umar al-Khayyām,不僅僅長於作詩,更是推算曆法的天文台長、增進代數方程式的數學家和哲學家。



當時由於穆斯林精神臻於高峰,逐漸的對包含數學、天文等格物窮理知識的哲學和文藝產生壓迫。



當時哲學家為了在激進的宗教下繼續研究學問,提出了幾項折衷論述:


1哲學家接受真主是至高主宰,但是真主並不決定具體事物。


2哲學家不相信末世彼世。


3雖有真主,但世界是物質的,自然成形而非外力所造。



現在看起來不禁要覺得是朝三暮四式的、逃避查禁的文字遊戲。那怎麼看都是無神論,卻同時承認真主的悖論呵,似乎是對頑固的宗教信徒的不敏的諷刺。


手上木馬這本380首版本,「昨夜我醉醺醺打從酒店走過」、「啊、美酒啊、你是我這浪子的情人」、「說來話長,何不且飲美酒一杯」篇篇全是飲酒作樂,首首有酒,揚棄宗教教條,不然也很喜歡提到盛酒的陶甕乃是骨灰陶土所製,嘲諷達貴也終成土灰。那頹廢也被指出有精神純粹的伊斯蘭教蘇菲派精神。作者多有才能,性格複雜,都不是道貌岸然、嘻笑辱罵這樣的單一皮相所能涵蓋。



摘錄一首有阿拉伯夜話氣氛的:


昨夜我走進一家陶罐作坊,

見兩千陶罐,有的沉默有的吵嚷。

猛然一只陶罐大喝一聲:

燒罐的、買罐的、賣罐的現在何方?

 


雖然中國自詡為古文明,但扣除部落國家剩下的可考時期,大約沒那麼久,而且大部份時期似乎是雖巨大但稍貧乏,或者是實際上以武風盛行的,實際上和同時期世界各國比較,在文化、經濟、科技都達到一定水平的,恐怕是中國自尊下顯得矮小的弱宋。

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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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陳約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